與曾光先生商榷：清零真的是為了不清零嗎？
原創(chuàng) 司馬平邦 司馬平邦說 2021-12-16云阿云智庫•輿論斗爭
導讀：如果真到了曾光說的那一步，每天新冠病毒感染60萬人之時，那時新冠病毒必須被百分之一千地證明比流感病毒的烈性還要弱，否則，國難至矣！中國的疫情防控將徹底毀于一旦，數(shù)以十萬計的死亡一定會到來。
歡迎收看《司馬平邦說》。不久前，2021鳳凰網(wǎng)財經(jīng)峰會在上海舉辦，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流行病學前首席科學家曾光先生當場有一個演講，因為曾先生的重要學術地位，他的演講，對于中國當下的疫情防控也應有重要的指導參照意義，我本想找到其演講的全部內(nèi)容來學習，奈何一直沒有找到，只是在媒體上找到了一部分，在此整理，并想說說自己的理解和評論。
在演講中，曾光先生說：“人類在跟新冠做斗爭，最后要達到什么樣的目的呢？現(xiàn)在我們是采取清零，但清零不是目的，清零的目的是為了將來不清零�！�
曾光認為：“將來人類要跟它（新冠病毒）達到一個新的平衡，什么平衡？比如說這種趨勢下去了，向著流感化了。我記得有人提一個問題，如果奧密克戎傳到中國來，我們不防控，會不會一天就發(fā)生60萬病例。一天60萬害怕嗎？現(xiàn)在一天病例不到100例，好像很可怕。但是一天60萬例是什么概念？如果癥狀都很輕，如果不但有疫苗，還有治療藥物，一天60萬例相當于2300人中有一個得病，如果癥狀都很輕，2300人有一個得病的，而且病癥還不重，我們能不能承受呢？我覺得能夠承受�！�
曾光還說：“如果我們到時候，新冠防控以后，讓它和其他疾病相比，比如和流感相比差不多，流感我剛才說的60萬人，流感流行也不過如此，得60萬例的話，流感大流行，一天的話全國得病不止60萬例，我們認為也沒那么恐怖，所以對新冠還有個心理上的適應，得有一個防控目標，我們防控清零是為了最后不清零，到時候政策要調(diào)整，還有心理要調(diào)整，眼界要打開，讓新冠它可以回歸本位，你和其他病相比，你應該是什么樣的位置。”（此段截自視頻）
曾光先生說，人類在跟新冠病毒做斗爭，現(xiàn)在中國是采取清零，但清零不是目的，清零的目的是為了將來不清零。我個人以為，曾光是一個科學家，尤其是關于抗疫這事，說話應該盡量按著科學合理的邏輯來，他這句“清零的目的是為了將來不清零”，雖然看上去哲理性和文學性都很強，但中間沒有準確的邏輯關系，但我相信這樣的句式又是對那些對嚴格的清零政策心有所憚的普羅大眾特別有吸引力，一句話，清零太辛苦，不清零多輕松，所以，曾光這話有討好普羅大眾的話術嫌疑，而不是在進行科學性足夠的表述。
以下，是我對曾光上述演講中的質(zhì)疑：
在奧密克戎變異病毒于南非出現(xiàn)之后，到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在全世界包括中國在內(nèi)的接近80個國家“登陸”，而在此之前，已經(jīng)有阿爾法、拉姆達、德爾塔等多種新冠變異毒陸續(xù)出現(xiàn)，但最重要的一點，即新冠病毒的變異規(guī)律其實仍然沒有摸準，即新冠病毒的變異路線，到底是朝著越來越弱走？還是朝著越來越強走？或者是忽強忽弱？這個路徑現(xiàn)在我沒看到任何權威專家做出科學定義，而在病毒的變異規(guī)律仍然搞不清的情況下，如曾光一樣奢言“向著流感化”，我認為是沒有基于事實的，有違科學態(tài)度。
其實，即使現(xiàn)在奧密克戎像某些國外媒體說的，致死率在下降，尤其是在疫苗保護的前提下致死率會下降，但是如果它的傳染能力超過了之前的變異病毒（現(xiàn)在看十有八九是這樣），那么這種變異病毒的出現(xiàn)，同樣會嚴重挑重國家的醫(yī)療資源和防控資源，尤其是在中國，這個問題將更緊迫和現(xiàn)實；而一旦因此國家的醫(yī)療資源和防控資源受到挑戰(zhàn)，那之后的結(jié)果同樣也會是致死率的上升，這一點在武漢疫情中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
所以說，曾光的“新冠流感化”，只是一個一廂情愿的定義，是一個仍然沒有被任何實踐證明的定義，我希望這樣的定義不要輕易出自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流行病學前首席科學家之口。
曾光說，新冠疫情“流感化”之后，如果每天真的達到60萬例感染，就沒那么恐怖了。我想問，他說的這種“流感化”能有一個準確的臨界點嗎？假如，新冠病毒雖然被事實證明確實在弱化，但是它卻只弱化到非典化（SARS）的程度，那時候到底要采取什么樣的對策呢？比如，要如何確定多少人算密接？如何確定多少人須隔離？而這時還沒完，又突然發(fā)現(xiàn)新冠病毒并沒有流感化，而是比流感嚴重，會不會出現(xiàn)國家防疫政策放松之后的覆水難收，會不會造成疫情惡化的不可逆呢？
換句話說，如果那時按著曾光說的“清零是為了不清零”的目標走著走著，盲目樂觀地走著，忽然又發(fā)現(xiàn)，因為病毒的變異沒有得到完全的弱化控制，若不清零疫情肯定還會失控，但那時，已經(jīng)達到全國每天60萬人的感染（曾光語），問題是，那時你還有什么本事讓全國重新清零呢？
莫說達到全中國每天60萬人的感染之后做不到全國重新清零，我甚至相信，如果疫情惡化地達到全國每天6萬人感染，也根本做不到全國重新清零了，大家可以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中國對新冠病毒疫情的防控，最最嚴重惡化的狀態(tài)，就是武漢疫情時期每天最多三四千人的感染，這個感染基數(shù)之上，我們最后用了接近3個月的時間才達到了清零，而從武漢疫情之后，中國的疫情防控之所以能想清零就清零，最重要的原因是感染基數(shù)極低，最多最多每天接近100例的感染，好像連每天感染人數(shù)破200都極少，所以，我也可以很悲觀地估計，如果未來中國的疫情暴發(fā)達到每天幾百人或上千人感染，動態(tài)清零的難度將會變得極大。
如果真到了曾光說的那一步，每天新冠病毒感染60萬人之時，那時新冠病毒必須被百分之一千地證明比流感病毒的烈性還要弱，否則，國難至矣！中國的疫情防控將徹底毀于一旦，數(shù)以十萬計的死亡一定會到來。
還有，我們再說說流感，我們知道人類所面臨的流行性感冒其實有很多種，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對它們，人類都經(jīng)歷了幾百甚至上千年的斗爭史，但即使如此，在1918年所謂的西班牙大流感（其實是美國大流感）全球暴發(fā)之后，仍然造成了全人類的死亡災難；而在最近的2019秋冬之際的美國A型大流感暴發(fā)之后，全美國也是五分之一人口感染，死掉了3萬多人，當然這次流感也被懷疑混雜了新冠病毒在美國的早期暴發(fā)，但我是想說，曾光先生現(xiàn)在用新冠“流感化”來表述新冠病毒的未來趨向，這不但不合乎現(xiàn)實經(jīng)驗，更是讓人們忽略了其實現(xiàn)在某些流感對人類的生命同樣有嚴重的危害。
我個人以為，我們中國人經(jīng)歷過新冠疫情的沖擊之后，既然頂住了，扛住了，反過來，倒是應該把抗擊新冠的適用經(jīng)驗拿出一部分，放回到抗擊流感疫情上去，去減少每年流感疫情的感染數(shù)量和死亡數(shù)量，作為科學家，更多應該思考的是如何去改善其實也并不理想的對流感疫情的防控----只是人們對流感中的感染和死亡可以忍受和接受罷了----而不是把“流感化”麻木且盲目地作為衡量新冠病毒是否烈性減弱的標志，我覺得這是一種形而上學的思維方式。
我的上述評論，其實也并不完全針對曾光，曾光先生在新冠疫情暴發(fā)之后，做了大量的科學研究工作，更是在媒體上不斷為大眾普及疫情防控知識，所謂善莫大焉！與中國大量的醫(yī)學和科學工作者一樣，他們保護了中國，也保護我們個人，我們是要懷抱著感激之情的；但是，通觀這次中國稱得上極為成功的對新冠疫情的防控，不客氣地說，在決策層面，優(yōu)秀科學家們所發(fā)揮的作用，我看只是提供更具建設性的建議和意見，最重要的，也是最科學的決策其實都是由政治家為主的領導團隊做出來的，因為中國的抗疫成功，本質(zhì)上說，是科學的成功、醫(yī)學的成功，但更是政治體制的成功。
而曾光在2021鳳凰網(wǎng)財經(jīng)峰會上的演講里，我看并沒有包含這一層的本質(zhì)意義，不過是帶著科學家個人且片面的一廂情愿而已。這倒讓我想起當年毛主席在《整頓黨的作風》中說的，教條主義和經(jīng)驗主義在方法上都是偏于一面，都有主觀性和片面性的特點，“教條主義、經(jīng)驗主義，兩者都是主觀主義，是從不同的兩極發(fā)生的東西。”“他們都是只看到片面，沒有看到全面。如果不注意，如果不知道這種片面性的缺點，并且力求改正，那就容易走上錯誤的道路�！�
說一千道一萬，在本期節(jié)目，我想得出的結(jié)論是，無論是從眼前的現(xiàn)實、事實出發(fā)，還是從接下來可能長達數(shù)年的未來前景出發(fā)，中國的抗疫仍然是要堅持清零不可動搖。
在此之前，上海醫(yī)生張文宏曾在今年夏天大談過“與病毒共存”，現(xiàn)在曾光又來說“清零是為了不清零”，他們的話術，簡而言之，都是用科學家（醫(yī)生）的身段，去迎合普羅大眾的膚淺訴求，而基本背離了嚴謹?shù)目茖W精神和嚴格的抗疫政策；他們的表述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故意把幾年或十幾年的過程模糊掉，一勺匯地放在眼前的語境下來表述，用體育競技的語言說，這是在打時間差；我個人認為，這樣的表述，雖然總是慰貼著普羅大眾們因嚴格抗疫而難免產(chǎn)生的焦慮感，但是最終卻只會起到消解大眾抗疫熱情的作用。
鳳凰獨家 | 曾光：疫情防控，清零不是目的，目的是為了將來不清零
原創(chuàng) 鳳凰網(wǎng)財經(jīng) 鳳凰網(wǎng)財經(jīng) 2021-12-12
鳳凰網(wǎng)財經(jīng)訊，大變局時代，如何把握趨勢，穿越周期？12月12-13日，由鳳凰網(wǎng)主辦，鳳凰網(wǎng)財經(jīng)承辦的“2021鳳凰網(wǎng)財經(jīng)峰會”在上海舉辦，本屆峰會以“趨勢與周期”為主題，一汽紅旗為戰(zhàn)略合作伙伴。峰會凝聚近五十位國內(nèi)政、商、學界嘉賓，展望國際國內(nèi)形勢，把脈經(jīng)濟發(fā)展動向，共話世界經(jīng)濟復蘇方向與中國經(jīng)濟發(fā)展新路徑。
在特別對話環(huán)節(jié)，著名流行病學專家曾光對網(wǎng)友關心的諸多問題作了一一解答。
曾光：今年春節(jié)絕大多數(shù)人該回家的可以回家
年關臨近，廣大網(wǎng)友最為關心的就是今年春節(jié)能否回家過年。對此，曾光明確表示，“我覺得絕大多數(shù)，該回家可以回家。”
曾光也提醒廣大網(wǎng)友，如果回家路上還是要注意防控，沿途戴好口罩。如果想更保險一點，甚至可以戴上眼罩；帶一點洗手液，多洗手，因為春運的時候人群密度比較大�！�
同時，曾光也指出，春節(jié)回家是一個籠統(tǒng)的問題，需要綜合考慮。到時候是否能夠順利回家還要看多方面的因素，比如是否是綠碼；所在的城市的風險級別等。
另外，曾光表示，如果回家沒有急事最好還是就地過年。
曾光：清零不是目的，清零的目的是為了將來不清零
針對網(wǎng)友“目前雖然病毒傳播能力很強，但似乎只導致輕癥的發(fā)生，比如肌肉酸痛，而沒有重癥，所以不用擔心”的疑問，曾光認為，我們怕就怕在老年人慢性病患者，因為慢性病和人的老齡這兩個條件本身就容易跟新冠病毒產(chǎn)生共振，它的殺傷力很大，所以雖然致病性能夠降低，但如果問目前有沒有漏洞，在中國，老年人接種率60歲的人接種率低于50歲的，70歲的接種率又低于60歲的，80歲的接種率又低于70歲的，這跟很多國家不一樣。歐美國家都是年齡越大的接種率越高，這說明我國民眾接種疫苗的健康素養(yǎng)還存在著問題。
“因為人類在跟新冠做斗爭，最后要達到什么樣的目的呢？現(xiàn)在我們是采取清零，但清零不是目的，清零的目的是為了將來不清零�！痹獗硎�。
對于未來將要達到的狀態(tài)，曾光認為：“將來人類要跟它達到一個新的平衡，什么平衡？比如說這種趨勢下去了，向著流感化了。我記得有人提一個問題，如果奧密克戎傳到中國來，我們不防控，會不會一天就發(fā)生60萬病例。一天60萬害怕嗎？現(xiàn)在一天病例不到100，好像很可怕。但是一天60萬是什么概念？如果癥狀都很輕，如果不但有疫苗，還有治療藥物，一天60萬人相當于2300人中有一個得病，如果癥狀都很輕，2300人有一個得病的，而且病癥還不重，我們能不能承受呢？我覺得能夠承受�！�
曾光：隨著病毒的變異，不能排除打第四針、第五針加強針的情況
在現(xiàn)實中，存在接種兩針疫苗后仍然感染的情況，有一些聲音提出疑問“疫苗到底是防感染還是防重癥”，對此曾光表示，疫苗既可以防感染又可以防重癥，但主要作用是防重癥，防重癥有效率能達到百分之八九十。實際效果來看，出現(xiàn)“免疫逃逸”的人都是接種疫苗的，不接種疫苗的人很少，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會誤認為打了疫苗不起作用，其實不是這樣的。
那么伴隨著新毒株的出現(xiàn)，人們需要第三針、第四針，甚至第五針的加強針嗎？對于對話環(huán)節(jié)中主持人的這個問題， 曾光表示，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曾光表示，美國輝瑞公司已經(jīng)表示，接種第三針的人，以后要準備打第四針。
曾光表示，人類和病毒的斗爭是對壘的，人類主要找一個對人類最有利的條件，它是動態(tài)變化的，甚至斗爭是持久戰(zhàn)，就像跟日本鬼子打仗似的，不是速勝的。
對于世界范圍內(nèi)的疫情防控形勢，曾光認為，現(xiàn)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的弱點在非洲國家，還有南美洲國家、東南亞國家以及中亞的部分國家疫苗接種率低，需要全世界給他們補課，在國內(nèi)該給自己補課就補課，該打第三針、第四針就打。
對于疫苗的接種，曾光建議，后期疫苗接種或許可以講一點智慧，不一定前兩針都打了滅活疫苗，第三針再打滅活疫苗，或者第三針可以換其他類型的疫苗，但是滅活疫苗較為方便，目前形勢下緊急防控還是建議接種滅活疫苗。
曾光：如果不打疫苗，你是干柴，病毒就是烈火，烈火燃燒你
對于網(wǎng)友關于“奧密克戎傳到中國來，我們不防控，會不會一天就發(fā)生60萬病例”的問題，曾光表示大家不必過于擔憂。曾光認為，將來隨著疫苗、藥物逐漸普及，人類將會與疫情達到一個新的平衡，即流感化。疫情如果將來以每天新增病例60萬，相當于2300人中有一個得病，如果癥狀都很輕，2300人就有一個得病的，而且病程還不重，這種狀態(tài)是可以承受的。
曾光同時也表示，現(xiàn)下還是要保持衛(wèi)生習慣，戴口罩、勤洗手，不要搞了半天新冠防控，就盯著一個新冠。曾光以吸煙為例，中國因吸煙致死的病例數(shù)是一年一百萬左右，但由于人們習以為常了，所以看到別人吸煙不害怕。但在曾光看來，吸煙的危害要比新冠大得多，對于新冠，更多的是要有一個心理上的適應，防控清零是為了最后不清零，政策、心理最終都要迎來調(diào)整，讓新冠可以回歸本位。
對于當下人認為“接種了兩針疫苗仍然會得新冠，大家都打自己就不用打了，就安全了”的觀點，曾光認為并不可取。“它不太容易傳播，比如同樣來到疫情了，傳到你這兒就慢了，也許傳的過程中被控制了�！钡@只是群體免疫對未打疫苗者的保護，并不絕對。一旦新冠疫情傳播到身邊，如果“大家都打了疫苗，你沒有打，你就是干柴，病毒是烈火，燃燒的就是你。”
對于特效藥和疫苗，曾光則這樣表示：
第一，特效藥不能預防發(fā)生，疫情該怎么傳播怎么傳播，藥是給病人打的，而疫苗給健康人打的；
第二，我國發(fā)現(xiàn)的單抗，一般是給中癥或者是重度病人用的，可以防止病情向惡性轉(zhuǎn)化，及時用上這個藥，轉(zhuǎn)危的幾率會大大減小；
第三，最根本的還是疫苗接種。
曾光認為，疫苗最大的效果就是降低感染率，使得醫(yī)療擠兌的狀況不會出現(xiàn)。如果出現(xiàn)醫(yī)療擠兌，有病住不了院，病人滿了，整個社會會崩潰，這種情況一發(fā)生就是非常嚴重的。所以為什么“奧密克戎我們不怕它，因為都是輕癥，可以不住院，甚至住院以后很快出院了，不用進ICU，對生命的威脅比較低，我覺得這種情況，至少我們不那么慌�！�
曾光：抗體檢測比查核酸更重要、更客觀 能知道群體免疫到了什么程度
關于疫苗是防感染還是防重癥的問題，著名流行病學專家曾光表示，疫苗既可以防感染又可以防重癥，防感染只要達到世界衛(wèi)生組織標準——50%就算及格。主要作用還是防重癥，防重癥應該能達到百分之八九十，防死亡應該達到90%以上，這就是疫苗的作用。
曾光強調(diào)，“越是出現(xiàn)病毒變異的時候，沒有接種疫苗的越要接種，特別是中國的老年人要補齊，老年人要率先打第三針,而且因為老年人的抗體容易下降，所以老年人以后甚至可能會打第四針�！�
曾光進一步強調(diào)，還需要對抗體進行檢測，抗體檢測比查核酸更重要、更客觀，也更能知道群體免疫到什么程度了。
曾光呼吁給疾控人員加薪：他們也要結(jié)婚，買房子，生孩子
曾光表示，這次新冠疫情，疾控中心的人是在待遇很低的情況下積極參戰(zhàn)，但是靠這種付出精神是不可能持久的。直到現(xiàn)在，國家疾控中心的骨干還是在不斷流失。
曾光指出，要解決這個問題，首先要重視機構建設，有兩條天花板要打破：第一，人員編制�，F(xiàn)在公共衛(wèi)生問題越來越多，過去只是防控傳染病，然后擴大到慢性非傳染病，現(xiàn)在又是新冠防控，可是疾控工作人員沒有增加，過去都有編制卡著，不把這個天花板打破不行。
第二，財政投入�，F(xiàn)在辦公費用問題基本解決了，但是疾控中心人員的待遇問題沒有解決。疾控人員和臨床大夫都是醫(yī)校畢業(yè)的，一個是臨床專業(yè)，一個是公共衛(wèi)生專業(yè)，過去是同學，出去幾年以后工資差一半，現(xiàn)在連一半都不到，只有三分之一了。學公共衛(wèi)生的，特別是年輕人也要結(jié)婚，買房子，生孩子。所以很多人忍痛離開這個行業(yè)，去做別的工作。我覺得如果要讓他穩(wěn)定下來，一定要有相應的對策，國家過去對事業(yè)單位的一些基本政策都要改變。
曾光表示，公共衛(wèi)生起的作用往往不容易被社會認識到，公共衛(wèi)生人員其實做的是無名的英雄。作為疾控系統(tǒng)的人，公共衛(wèi)生人員沒有權利向社會發(fā)表談話、面向記者、面向社會，他們都是有紀律的。
“實際上，大量的工作都是他們做的，比如說新冠一開始，是誰首先趕到現(xiàn)場的，是誰分離的病毒，是誰測定的潛伏期，成為世界標準，是誰找出所有的密切接觸者，這些都是疾控人員做的。相對這一點，從媒體到社會老百姓都不容易認識到他們的作用，比較容易認識到臨床大夫的作用。從宣傳表揚表彰上來看，對于疾控和臨床的差距好像又拉大了。甚至同樣到基層去，到現(xiàn)場去，臨床大夫有補貼，而疾控系統(tǒng)的人補貼非常少。這一系列的地方，我覺得必須得改變�！痹庹f道。
曾光談冬奧會能否進場觀賽：得接種疫苗
冬奧會馬上開始了，廣大網(wǎng)友都擔心大量的外籍運動員入境會給我們的防疫工作帶來壓力和挑戰(zhàn)。對此，曾光表示，我們國家采取的是疫苗護照策略，疫苗全程接種了入境就不用隔離21天，沒有接種疫苗就得早來21天接受隔離。同時，要借鑒東京奧運會的防控經(jīng)驗，實行兩個環(huán)，內(nèi)閉環(huán)和外閉環(huán)，運動員、教練員跟社會隔離；服務人員是外閉環(huán)，既要跟社會隔離，還要跟內(nèi)閉環(huán)隔離。
曾光指出，我們跟運動員見面的方式主要就是做觀眾，但是做觀眾也是有條件的，得接種疫苗。屆時，完全接種的人是不是需要核酸檢測尚且待定。
曾光表示，冬奧會時的防控力度一定是相當嚴格的，但不會影響正常生活，老百姓該過什么日子過什么日子。但在北京、張家口一定會加大防控等級，一定會嚴。“因為西方國家總想挑中國的毛病，東京開奧運會的時候，一天有五千個病人，沒有人炮轟它，如果北京的話一天要有四五百的病人，是東京的1/10，那就得引起世界轟動，但我覺得我們中國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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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華：這是一場深層次的改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