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七十三周年:
人間正道是滄桑,莫以“小道”為通途
原創(chuàng) 歐洲金靴2022-04-25 云阿云智庫•偉大斗爭
導讀:蔣介石的“和平”自然是反面教材,他及其背后財閥所祈求的“和平”,從來不是國統(tǒng)區(qū)人民百姓的和平,而是“蔣家天下陳家黨,宋家姐妹孔家財”的和平,是一眾大家族、大財族、大宗族們的和平,是這些反動權(quán)貴們屁股后面的執(zhí)鞭洋人的和平。
文 / 歐洲金靴
1
1947年3月時,胡宗南奉蔣介石命令、親率二十五萬法西斯大軍向我延安發(fā)動突襲。
迫于戰(zhàn)局危急,以毛主席為首的中央和中央軍委決定撤離延安,轉(zhuǎn)戰(zhàn)陜北。
這看似是革命的低谷,然而毛主席卻始終在與敵人的周旋中繼續(xù)指揮著全國戰(zhàn)場,從未有過信號中斷或失聯(lián)。
在陜北期間,毛主席先后住過三十七孔窯洞,正是在這些縱橫溝壑之間,毛主席與窮兵黷武、裹挾著美國法西斯精良裝備的蔣介石進行著一場民心和意志的較量。
窯洞里的毛主席臨危不亂、自信吐露:“我們要用一個延安,換取整個中國!”
從1948年9月至1949年1月,胸中自有百萬雄兵的毛主席共發(fā)出408封電報,平均每天四萬字的戰(zhàn)事指揮令,調(diào)撥著大江南北的我軍向敵人發(fā)起一輪又一輪攻勢。
周恩來后來曾說:“我們這個指揮所,一不發(fā)槍,二不發(fā)糧,三不發(fā)人,只發(fā)電報。毛主席在世界上最小的司令部里,指揮了世界上最大的人民解放戰(zhàn)爭!
毛主席當時在接受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采訪時指出:“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屬于反動派,而是屬于人民!
戰(zhàn)爭結(jié)果證明著毛主席的判斷。
山東戰(zhàn)場,陳老總和粟裕率領華東野戰(zhàn)軍,消滅敵整編72師后,又在孟良崮徹底圍殲了國民黨所謂“五大主力”之一、整編74師三萬余人;
陜北戰(zhàn)場,彭老總和仲勛同志率領西北野戰(zhàn)軍,采用“蘑菇戰(zhàn)術(shù)”先后取得青化砭、羊馬河、蟠龍三次大捷,殲敵1.4萬人,隨后又在沙家店戰(zhàn)役又獲大捷,國民黨的重點進攻終告破產(chǎn);
東北戰(zhàn)場,林彪同志沒有讓毛主席和人民失望,三十個小時浴血奮戰(zhàn),溝深城固的東北戰(zhàn)略樞紐錦州宣告換了主人,奠定了東北解放局勢;
華東戰(zhàn)場,粟裕又一次揮灑“戰(zhàn)神”風采,先是指揮華東野戰(zhàn)軍將黃百韜兵團十萬人圍困于碾莊、后又向毛主席與中央軍委請示“大淮!戰(zhàn)略追擊黃百韜兵團(還直接擊斃了其兵團司令、不久前憑豫東戰(zhàn)役拿到青天白日勛章的黃百韜本人),粟裕指揮下氣勢如虹的華野全殲了邱清泉和李彌兩個兵團,生俘杜聿明、擊斃邱清泉,只有李彌等少數(shù)國民黨反動分子逃脫;
華北戰(zhàn)場,我軍經(jīng)過三十小時的激戰(zhàn),全殲天津反動守敵十三萬人,活捉國民黨天津警備司令陳長捷。在強大的政治軍事攻勢面前,傅作義接受和平改編條件,北平和平解放。
……………
“延安換中國”的豪言僅僅兩年后,毛主席的預言變成了現(xiàn)實:各解放區(qū)已連成一片,解放軍的總兵力發(fā)展到四百萬人,裝備得到進一步改善,大兵團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更加豐富,已完全有把握在全國范圍內(nèi)戰(zhàn)勝國民黨殘軍。
中華民族即將迎來歷史性的解放,兵鋒直指南京。
2
此時,惶惶不可終日的蔣介石為贏得時間,于1949年1月21日宣布“隱退”,由副總統(tǒng)李宗仁任“代總統(tǒng)”,并出面提出與中國共產(chǎn)黨進行所謂“和平談判”;另一方面,他仍以國民黨總裁身份總攬軍政大權(quán),積極擴軍備戰(zhàn)。
他將京滬警備總司令部擴大為京滬杭警備總司令部,任命湯恩伯為總司令,統(tǒng)一指揮南京、上海兩市及江蘇、浙江、安徽三省和江西省東部的軍事,會同華中“剿匪”總司令部(4月改稱華中軍政長官公署)白崇禧集團組織長江防御。
1949年4月,國民黨軍在宜昌至上海間1800余公里的長江沿線上,共部署了115個師約七十萬人的兵力:湯恩伯集團75個師布防于江西省湖口至上海間,白崇禧集團40個師布防于湖口至宜昌間近千公里地段上。
同時,美、英等帝國主義殖民國也各有軍艦停泊于上海吳淞口外海面,威脅著中國人民解放軍渡江,并在輿論上輔佐著蔣介石的“和平請愿”。
早在那年的新年團拜會上,蔣介石就親自宣讀了手下文人所撰的搖尾乞憐的《新年文告》,并下令將這篇酸文刊登在包括《中央日報》等國民黨的大小報刊上,且全部都是頭版頭條。
這位反革命頭子鼓吹的和平當然是假的,其目的既是祈求人民解放軍停下過江的步伐,也是裹挾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反共集團,妄圖在輿論上給毛主席施壓、把“破壞和平、不接受止戰(zhàn)訴求”的歪理大帽甩給共產(chǎn)黨(這與光頭曾經(jīng)執(zhí)意在上海與日寇“決一死戰(zhàn)”是一個道理,借買辦云集之地求得西方注目)。
輿論嗅覺敏銳的毛主席當然一眼識破。
在蔣介石刊登《新年文告》幾小時后,主席迅速發(fā)表共產(chǎn)黨方面的新年獻詞:《將革命進行到底》。
光是這題目就秒殺了矯揉陰綿的國民黨寫手。
而毛主席所著文章的內(nèi)容更是雄氣英發(fā)、直戳要害:
“中國人民將要在偉大的解放戰(zhàn)爭中獲得最后勝利,這一點,現(xiàn)在甚至我們的敵人也不懷疑了!
“敵人是不會自行消滅的。無論是中國的反動派,或是美國帝國主義在中國的侵略勢力,都不會自行退出歷史舞臺!
“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中國人民解放戰(zhàn)爭在全國范圍內(nèi)的勝利,已經(jīng)不能用單純的軍事斗爭的方法加以阻止,他們就一天比一天地重視政治斗爭的方法!
“中國反動派和美國侵略者現(xiàn)在一方面正在利用現(xiàn)存的國民黨政府來進行‘和平’陰謀,另一方面則正在設計使用某些既同中國反動派和美國侵略者有聯(lián)系,又同革命陣營有聯(lián)系的人們,向他們進行挑撥和策動,叫他們好生工作,力求混入革命陣營,構(gòu)成革命陣營中的所謂反對派,以便保存反動勢力,破壞革命勢力。”
“根據(jù)確實的情報,美國政府已經(jīng)決定了這樣一項陰謀計劃,并且已經(jīng)開始在中國進行這項工作。”
“以蔣介石等人為首的中國反動派,自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二日反革命政變至現(xiàn)在的二十多年的漫長歲月中,難道還沒有證明他們是一伙滿身鮮血的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嗎?難道還沒有證明他們是一伙職業(yè)的帝國主義走狗和賣國賊嗎?”
“請大家想一想,從一九三六年十二月西安事變以來,從一九四五年十月重慶談判和一九四六年一月政治協(xié)商會議以來,中國人民對于這伙盜匪曾經(jīng)做得何等仁至義盡,希望同他們建立國內(nèi)的和平。但是一切善良的愿望改變了他們的階級本性的一分一厘一毫一絲沒有呢?”
“這些盜匪的歷史,沒有哪一個是可以和美國帝國主義分得開的。他們依靠美國帝國主義把四億七千五百萬同胞投入了空前殘酷的大內(nèi)戰(zhàn),他們用美國帝國主義所供給的轟炸機、戰(zhàn)斗機、大炮、坦克、火箭筒、自動步槍、汽油彈、毒氣彈等等殺人武器屠殺了成百萬的男女老少,而美國帝國主義則依靠他們掠奪中國的領土權(quán)、領海權(quán)、領空權(quán)、內(nèi)河航行權(quán)、商業(yè)特權(quán)、內(nèi)政外交特權(quán),直至打死人、壓死人、強奸婦女而不受任何處罰的特權(quán)!
“難道被迫進行了如此長期血戰(zhàn)的中國人民,還應該對于這些窮兇極惡的敵人表示親愛溫柔,而不加以徹底的消滅和驅(qū)逐嗎?”
“值得注意的是,現(xiàn)在中國人民的敵人忽然竭力裝作無害而且可憐的樣子了!
“一九四九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將向長江以南進軍,將要獲得比一九四八年更加偉大的勝利!”
和平是人人都想要的,但是要看到這「和平」是誰的和平?
如毛主席所說:“把戰(zhàn)爭的政治目的告訴軍隊和人民,必須使每個士兵每個人民都明白為什么要打仗,打仗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蔣介石的“和平”自然是反面教材,他及其背后財閥所祈求的“和平”,從來不是國統(tǒng)區(qū)人民百姓的和平,而是“蔣家天下陳家黨,宋家姐妹孔家財”的和平,是一眾大家族、大財族、大宗族們的和平,是這些反動權(quán)貴們屁股后面的執(zhí)鞭洋人的和平。
蔣記國民政府統(tǒng)治下的黎民黑暗,卻是那些法西斯當權(quán)者們的歡騰天堂。
面對百萬洪流、殺紅了眼誓要推翻三座大山的人民解放軍,這幫法西斯軍事頭子們當然會祈求“和平”、會伙同所謂的“國際社會”一道擎起“反戰(zhàn)”的大旗,保護西洋資本與買辦勢力的根基。
3
滾滾長江東逝水,沿著這條民族之河,這是一條黨和人民的「歷史大道」。
在人民意志的鋼鐵洪流之下,絕無任何“小道”可以藏匿、可以偷行、可以茍且。
1949年4月21日,毛主席、朱老總共同簽發(fā)《向全國進軍的命令》,命令中國人民解放軍“堅決、徹底、干凈、全部地殲滅中國境內(nèi)一切敢于抵抗的國民黨反動派,解放全國人民,保衛(wèi)中國領土主權(quán)的獨立和完整!”
同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正式發(fā)起舉世矚目的渡江戰(zhàn)役,4月23日午夜即攻占被蔣記國民政府潰據(jù)的南京,宣告國民黨反動派在中國大陸三十余年的統(tǒng)治完全結(jié)束。
毛主席在得知消息后,當即寫下了大氣磅礴的《七律·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這是毛主席對舊有王朝命運的規(guī)律性總結(jié):無論什么形式的王朝,只要與歷史潮流背道而馳、與人民利益反向而行,那么不管穿著什么樣的外衣、不論在輿論包裝上如何粉飾涂抹,都必然會遭到歷史和人民的唾棄。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則是對勝利后即將開啟的使命的期許,更是對人心向背、歷史周轉(zhuǎn)的感慨。
所謂“人間正道”,在毛主席心中一條共產(chǎn)黨以人民根本利益為奮斗宗旨的道路。
只有以人民的利益和幸福為根本去奮斗和拼搏,才能獲得“老天的垂青和眷顧”,才能漸行漸遠,直至桑海變桑田,天荒地老。
正如十七年后他面對他心愛的孩子們所言:“我有這樣的經(jīng)驗。當年搞國共合作,開代表大會,我到會了,見到了孫中山先生。孫先生對我很器重,讓我擔負了重要的工作,還讓我在大會上作報告,而那時我很年輕。孫先生這樣器重我,我一輩子都沒有忘記。孫先生不在了,但他講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時時刻刻記在心里,記了一輩子,要把革命進行到底。我今天見見孩子們,也是希望他們記著要繼續(xù)革命,要把革命進行到底。所以,這是一件大事!
香山公園的講解員楊巍曾講述了毛主席創(chuàng)作《七律·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這首詩時的情景:“在渡江戰(zhàn)役打響之前,到南京解放捷報傳來的這三天三夜時間里,毛主席只吃了三頓飯,睡了兩個多小時,消息傳來,毛主席非常的興奮,作為詩人,此時唯有詩句才能抒發(fā)他內(nèi)心豪邁的情感!
那個時候,每天起床以后毛主席的紙簍里頭都堆的滿滿的,他寫的覺得不滿意的東西就揉了,往紙簍里一扔。而田家英作為主席的秘書每天都會幫著主席收拾辦公桌,清理廢紙簍!
當時田家英看到這首詩時就覺得非常的好,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主席會把它扔掉,就把它帶回自己的辦公室收藏起來。
時間來到1963年,人民文學出版社要出版《毛澤東詩詞單行本》,挑選出了36首詩詞,田家英把這首詩拿了出來,給毛主席過目,主席一看,也覺得這首詩“其實還挺不錯!
根據(jù)田家英的女兒回憶:“我父親作為他的秘書參加了編輯的全過程。當時交給主席的時候,我父親還附了一份簡信,主席看了這個信和這首詩就哈哈一笑:噢還有這么一首詩,我都忘記了!
經(jīng)毛主席同意,這首寫于1949年4月下旬的詩得以發(fā)表于1963年12月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毛主席詩詞》,從此廣為流傳。
《七律·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是毛主席一生中所寫的最后一首關于戰(zhàn)爭的詩。紀實言理,氣勢雄壯,非常人能文,可謂一曲抒發(fā)今勝于昔的人間正道之歌。
跋
自古以來,帝王將相、雄人官紳多追逐“王道”、“霸道”,才子佳人、陰柔魑魅多拘情“小道”、“旁道”——總之,少有心懷人民的大哲大者會思索何為“正道”。
“大風大浪也不可怕,人類社會就是從大風大浪中發(fā)展起來的。在今天的條件下,發(fā)揚大民主,只會鞏固無產(chǎn)階級專政,而決不會削弱無產(chǎn)階級專政。打掉那些束縛群眾手腳的清規(guī)戒律,打掉那些千奇百怪的舊框框,這是一件大好的事情。革命就是無罪,造反就是有理!
我們的英雄觀,不是悲世憫人、不是文藻呻吟、不是垂憐淚眼的柳下哀愁——而是抗爭、吶喊、造反!
我們的道路觀,不是怨天尤人、不是自怨自艾、不是唯諾忤逆的另辟小道——而是正道、長道、大道!
尊重歷史,心懷斗爭,永遠不失階級情懷與熱情,這才是走好革命道路的必要情緒。
不論平時還是戰(zhàn)時,中國歷來之文人筆下總是秋之搖落遠多于春之萌發(fā),即使是春,暮春也多于早春,恰如斜陽多于朝陽。
自絕于群眾的文人士大夫、死不悔改的小資產(chǎn)階級,總是著眼衰敗和消亡、幽徑與窄途、陰暗與小道。
就像看待火,不是從光和熱的角度,而是從煙和灰的角度。
這就是藍色文明的“侵心”,資產(chǎn)階級文化與輿論的復辟。
實乃“寒癥”,得治。
面對梅,有的人永遠在“已是黃昏獨自愁”,那我們就偏要“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面對雪,有的人永遠在“千山鳥飛絕”,那我們就偏要“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面對雨,有的人永遠在“六朝如夢鳥空啼”,那我們就偏要“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
面對勝利,有的人永遠在“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xiāng)”,那我們就偏要“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面對道路,有的人永遠在走“小道”,那我們就偏要“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渡江戰(zhàn)役并沒有結(jié)束,反動派并沒有消滅干凈或徹底解放。
我們依然要堅持「正道」,重塑「正道」。